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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川小学历史名人清廉的简单介绍

樊川小学历史名人清廉

张炜是当代著名作家樊川小学历史名人清廉,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万松浦书院创办者,十一届山东省政协常委。1975年至今出版《古船》《你在高原》等影响当代文坛樊川小学历史名人清廉的长篇小说21部;2020年出版《张炜文集》50卷;作品获茅盾文学奖等多项荣誉,被译为英、日、法、韩、德等数十种文字。文学作品外,张炜还出版了《也说李白与杜甫》《陶渊明的遗产》等诗学研究专著,从作家的视角解读古代诗人。自今日起,《联合日报》、“山东政协”微信公众号特开设“万松浦课诗”专栏,推出张炜研究杜牧、李商隐、王维等唐代诗人的新作,以飨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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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炜

杜牧出身于唐朝豪门大族,其家世之显赫,在历代诗人中都是不多见的,可谓“一门朱紫,世代公卿”。他的祖上曾是上层统治人物,魏晋以来就世代为官。十六世祖杜预是晋代的镇南大将军、当阳侯,曾祖杜希望文武双全,清廉自守,深受唐玄宗器重,历任鸿胪卿、恒州刺史、西河太守。他骁勇善战,斩敌千余,令吐蕃畏惧。王维在《故西河郡杜太守挽歌三首·一》中做过如此描述:“天上去西征,云中护北平。生擒白马将,连破黑雕城。”杜希望还特别爱重文学,唐朝著名诗人崔颢便出其门下。祖父杜佑官至宰相,封岐国公,历经德宗、顺宗、宪宗三朝,高居相位达十年之久,是一个在中唐时期有极大影响力的政治人物,曾经撰有《通典》二百卷。杜牧的两个伯父分别官至司农少卿和桂管观察使,其父杜从郁官至驾部员外郎。杜牧从兄杜悰迎娶了宪宗爱女岐阳公主,后来官至宰相,封邠国公。

杜牧对自己的家世是十分自豪的,在诗中写道:“我家公相家,剑佩尝丁当。旧第开朱门,长安城中央。第中无一物,万卷书满堂。家集二百编,上下驰皇王。”(《冬至日寄小侄阿宜诗》)他最愿炫耀的还是自己家族的诗书文脉:“上都有旧第,唯书万卷,终南山下有旧庐,颇有水树。”(《上知己文章启》)文中谈到的旧第,实际上是一座位于长安城中央的豪华相府,而杜家在长安城南还有一处樊川别墅,那是一方规模宏大的宰相园林,“亭馆林池,为城南之最。”(《旧唐书·杜佑传》)

杜牧出生时爷爷仍为宰相。他的父亲杜从郁曾任左拾遗、秘书丞、驾部员外郎等职。当时文坛上韩愈、白居易、刘禹锡、柳宗元等人正值壮年,以他们为代表的一些文化人物振作中唐文气,开启一代新风。此时的中唐朝局距离“安史之乱”已过去五十多年,正陷入藩镇割据跋扈、宦官专权擅政的混乱衰败期,在这样的历史条件下正直士人需要经受巨大的考验。朝堂之上清正廉洁的官吏处于一种不安与坎坷之中,需要小心谨慎地面对纷乱党争和宦竖干政,在夹缝中生活,想要有所作为就要冒极大风险。他们或者隐忍退让,委曲求全;或者抒写豪志,激烈抗争,被贬谪流放,甚至处死。在中晚唐的政治舞台上各色人物争相表演,当权人物像走马灯一样轮替更换,真正是你方唱罢我登场。

剧烈的朝廷斗争延续了许多年,波及到很多仕人,当时一些重要的文化人物都自觉不自觉地被卷入。如柳宗元、刘禹锡等所参与的顺宗朝的“永贞革新”,短短一百多天便以失败告终,柳、刘二人分别被贬逐偏远的永州和朗州做司马,才三十出头正值盛年。刘禹锡在外度过了二十三年的逐臣生涯,五十五岁才被朝廷召回,任职东都尚书省。而柳宗元年仅四十七岁便病逝于贬地岭南柳州。再后来的李商隐即便官职低微,远离权力中心,也成为牛李党争的牺牲品。这些人有的抑郁蹇困,一生不展;有的到了晚年才稍有缓解,其不平之气只有在文字中得以抒发。这个时期留下的斑驳诗文,成为中晚唐一笔丰厚的文化财富,而这些代表人物,更值得书写与记录。

杜牧在祖父和父亲的荫护下,度过了十年美好时光,拥有一个从物质到精神都极为丰富的少年时代。这对他的一生至关重要,无论对其诗风还是人生道路,都有决定性的作用。像他的祖父杜佑这样的人物,其影响之大可以想象。“子弟皆奉朝请,贵盛为一时冠。”(《新唐书·杜佑传》)这样一个家世显赫的豪门子弟,其生活环境对于成长而言当有两方面的意义:良性的一面是深受传统书香的熏陶,可以近距离接触上层生活,凭高望远,视野开阔;不利之处是与底层生活有所隔离,缺乏另一类更常态也是更广泛的体验。心性开敞明朗却也相对脆弱,较少更深切的生存体味和社会认知。任何人的少年时段对于人生之重要是不言而喻的,这个时期决定了他看问题的角度、立场,以及对事物的判断力。与一般人相比,杜牧显然会有很大的不同。他的视点会不自觉地抬高,对显而易见的社会与人性层面,有时也会产生一些盲角。当然,这一切在后期仍然还有弥补的机会,但这既需要时间,也会有始终难以补救的部分。

生存知识、社会知识是多方面多层次的。对于上层人物及庙堂生活,这让一般人感到陌生的诸多物事,在杜牧这里应该是熟悉的。其性格与诗风中的某些成分,将由少年时代的生存环境所决定。比如他一生中常有一种爽直脆落、舒畅赏快的特性,喜游艺,重声色;他的心志之高,情趣之雅,或昂扬或沮丧,交替之频繁,好像都比一般人为重。他的书面知识,比如所接受的教育,在当时是第一流的。所以仅就书面文章而言,就此出发所达成的事物,在他来说就相对容易许多。应取功名、激扬诗文,这些都是他的优势。而一旦踏上仕途,在社会上与多个层面多种角度产生摩擦和碰撞,需要经受人生磨砺,需要坚韧奋斗,需要在政治的漩涡中拼争搏击,这时候很可能就会显出他的贫弱。后来他果然遇到了始料不及的艰困之境:“某入仕十五年间,凡四年在京,其间卧疾乞假,复居其半。嗜酒好睡,其癖已痼,往往闭户便经旬日,吊庆参请,多亦废阙。至于俯仰进趋,随意所在,希时徇势,不能逐人。是以官途之间,比之辈流,亦多困踬。自顾自念,守道不病,独处思省,亦不自悔。”(《上李中丞书》)这些话是他真实的心理反应,也是一段时期艰困窘境的写照。因为祖上的光耀不可能一直伴随他,那是有利的、也是有限的相助。他需要清晰这一点,需要适应失去护佑的时段,需要好好设计自己的人生道路。

仅就诗的气象来说,明快绮丽、英爽挺拔是其主要质地。他一生崇尚杜甫,老杜沉郁顿挫的风格令他着迷和向往,但那是一种经过苦难煎熬而来的沉痛与悲绝,那种苍凉的生命底色不是简单的学习便可以取得。在诗歌风貌上,老杜与小杜之间的差异还是很大的。小杜还有许多诗章之外的文字,它们意气盎然,果决率真,特别是对上的状与表、进言与策略,具有非凡的气度与格局,有一种自家人说话的急切和直接。“某纵不得效用,但于一官一局,筐箧簿书之间,活妻子而老身命,作为歌诗,称道仁圣天子之所为治,则为有余,能不自慰?”(《与人论谏书》)所以尽管他的仕途不畅,心情抑郁,心志还时有昂扬。这些都让我们联想到他的出身,想到血脉的力量,他的自我认同和归属感是明显的,自青年时代就处于一种“无位而谋”的状态。

他二十多岁就写出了《阿房宫赋》《上昭义刘司徒书》,前者希望敬宗以史为鉴,后者是劝说节度使刘悟为朝廷分忧,讨伐河朔三镇,不要居功自傲。刘悟其人非常蛮横,目无朝廷,年青的杜牧竟然在文中向他发出警告,列举“大唐二百年”间诸多叛逆者的悲惨下场:“阵刺死、帐下死、围悉死、伏剑死、斩死、绞死,大者三岁,小或一日,已至于尽死。”在文章末尾,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伏惟十二圣之仁,一何汪汪焉,天之校恶灭逆,复何一切焉。此乃尽将军所识,复何云云,小人无位而谋,当死罪。某恐惧再拜。”心之切、胆之大、言之豪,令人惊讶。那篇著名的《罪言》写于他正式入仕之前,所言都是国家大事。所谓“罪言”,因为唐代官制不得超越职位言事,杜牧时任淮南节度使幕府掌书记,作为地方幕僚,如此策陈国事是无名的,所以自谓“有罪”。总之,可见其心气之高,非一般人物。他的锐气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折损。

仕途的曲折与崎岖,刚刚在年轻的杜牧脚下铺开,他将有警醒和觉悟的一天,只是终其一生也难以彻底改变。在遥远漫长的人生旅途上,他要经历诸多不同的风景,这当然有利于整个人格的确立和诗章的成熟。他自少年时代所养成的骄矜、疏阔和自傲的性格,将在不同环境下进一步演化,得到另一种酿造和配置。这对他虽然有点过于繁复和沉重,但未必是一件坏事。没有这一路的遭逢,就没有后来我们所看到的杜牧。原来所谓晚唐“小李杜”之“杜”不是偶然产生的,无可比拟的先天才华、青少年时代钟鸣鼎食之家的哺育、后来波诡云谲的人生经历等,这一切成就了他,确立了他。

这是一位从“万卷书满堂”的宰相府邸潇洒走出的英俊青年,一开口就歌声嘹亮,气冲霄汉,如此丰神秀朗,如此先声夺人。直到晚年羸弱之时,人们也不曾忘记他的出身,不会忘记他来自何处。那逐渐孱弱的生命气息之下,仍然透出一丝往昔的豪华与骄傲。

本期编辑:上官小麦

【来源:山东政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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