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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垛中学历史怎么样?

1963年秋刚刚12岁麻垛中学历史的我告别了童稚年代的天真,考入我们县涟西中学,迈入了充满希望和梦想的青葱时代,开始了离开父母独立求学的生活,经过三年如饥似渴的求学苦读,1966年夏我顺利了初中毕业考试,正准备升学考试时,一场席卷全国的“文革”大潮涌来,一直梦想继续升学的我也只得随波逐流,学业无望,前途莫测。几十年来一直有过用文字记录那段难忘岁月的念头,但一直未付诸行动,今春因新冠肺炎疫情封闭在家使得我能静心写下此文,了我一愿。

独处僻野的乡村中学

我所就读的涟西中学虽是一所乡村中学,但在江苏淮北地区却小有名气麻垛中学历史:它的前身是当地开明乡绅1928年建立的私立茂公中学,不仅是县域内最早的中学,也是淮北地区最早的私立中学;著名哲学家、左联成员朱凡曾任校长;抗战时期粟裕将军曾率部驻扎校园,拴马校园内皂角树;解放战争时期学校和其麻垛中学历史他学校整编为淮海一中随解放军进入山东,一些同学投笔从戎,参加解放战争;更奇特是我们学校不在县城甚至也不在乡镇驻地,而是远离交通线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子边。

麻垛中学历史

已经废弃的涟西中学老校园

麻垛中学历史

朱凡,笔名阿累,又名朱一苇,纪念鲁迅先生散文《一面》作者,建国后任湖南大学校长,抗战时兼任涟西中学

当时我们县每个公社(现在的乡镇)都已经有中学了,但大多数是只有初中部,涟西中学是当时既有初中部也有高中部的中学(当地称完中),学校当时的学区范围好像有学校所在地的梁岔还有麻垛、成集、余圩、岔庙等几个乡镇。我是通过全县统考考入涟西中学的,我们乡当年考入涟西中学初中部的大约有十多人,没有考上完中的其他同学只能在本乡初中上学。

我们63年入学时学校和整个国家一样已经基本从三年自然灾害的困境中走出来,各方面走入正轨。我的记忆中当时学校面积已经很大了,校园分为两部分,一是宿舍生活区,这也是早期的校园,建有围墙,一条青砖铺筑的主道贯通生活区,道路尽头是一个池塘,道路两边分列建筑,前后大约有六七排,建筑为青砖小黑瓦的老式平房,一部分带廊檐的原来是教室,后来改为办公室、图书馆和校史陈列室,没有廊檐的是学生宿舍、教工宿舍和食堂,校舍之间为花圃,植有冬青、黄杨、龙柏、夹竹桃、月季、紫荆等花木。教学区在生活区的对面,应当后来建的,全部是带廊檐的红砖红瓦平房,建筑体量也要比生活区建筑要大一些。教学区有教室、教师办公室、实验室,还有一个400米跑道的体育场、以及篮球场、足球场,教学区没有围墙,代之的是环绕的护校沟,在护校沟的一角有一座废弃的砖瓦窑,我们在校时还参加过劳动,在窑的四周取土往窑上垒积,筑起一座三面环水的土山小公园。

当时学校有教职工五六十人,老师的水平真是没说的,得益于当时江苏省支持苏北地区的政策,一批毕业于名牌大学的年轻老师从上海和苏南来学校任教,记得老师中有南京师大毕业的,甚至还有南京大学和复旦大学毕业的;全校学生大约有六七百人,高中每个级部两个班,初中每个级部三个班。那些年高考本科的录取率大约在50%左右,曾创下16年蝉联市县农村中学录取率之首的神话,被誉为“农家子弟成才的摇篮”,是数十年坚持乡村学的一面红旗。

在这个偏乡僻壤的校园里竟然有几十位名牌大学毕业生在这里潜心任教,数百名生机勃勃的青年学生在这里刻苦攻读,静心求学,这里像似文化的绿洲,也是一道最亮丽的风景线。

虽苦犹乐的校园生活

虽然当时国家的经济形势已经好转,但当时的学校生活条件之差是现今难以想象的。乡下没有通电,没有自来水,厕所都在室外没有冲水设施,交通不便没有公交汽车,没有商店,买一个笔记本都要步行几公里到镇上买,但那个时候我们并没有觉得怎么艰苦。

每天早晨我们随着起床钟声端着脸盆到手压井旁打水洗漱,然后跑到生活区外的操场出操,夏、春、秋季是做广播体操,冬天是跑步,印象最为深刻的是跑步结束时全校同学集合在一起,大家的头上微微冒着汗,口中呼出缕缕白气,有着浓重海泗口音的沭阳籍教导主任初老师为大家训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在他犹如狼性般训话的激励挑逗下,同学们精神振奋地开始了一天紧张的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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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废弃二十年的老校园杂草丛生

每天的一日三餐都是由值日生抬着大木桶端着筐子将饭菜从食堂送到教室,由值日生为大家分餐。一般早晚就是馒头(我们那时叫小卷子)、稀饭、咸菜,中午会有一份菜,大多数时间是青菜、萝卜煮豆腐,难得见肉的,我当时是最不愿意吃煮熟的萝卜和白菜帮子,也不喜欢吃豆腐,但是没有办法只能硬朝肚子里咽,主食除了小卷子还会有用笼蒸的米饭(大米放在碗里加上水在笼里蒸),一个月可能会吃一次包子。现在回想起来比较方便的是我们不需要像山东农村的同学那样每周要从家里背干粮上学,生产队将我们中学生的粮油关系转到粮食部门,学校直接到粮站买粮食就可以了,放假的时候学校还会发给我们粮票的。当时学校食堂的负责人(事务长)还是我母亲门上的亲戚,姓潘,我叫他二姑爷(北方应该叫二姑父),但在生活上我并没有得到什么特殊的照顾,记得只是父亲送我上学时和偶尔来学校看我时请我们父子吃过一两次饭。

我们班有近50名同学,当时学校还不通电,晚上上自习就把两张课桌一对,四名同学分坐两边,点上一盏煤油灯开始学习,也曾用过汽灯,但汽灯点灯技术有些难度,石棉灯泡又容易坏,虽然亮度高用过一段时间就不再用了。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间生活上比较难受的就是冬天睡觉了,那时大家家里都很穷,基本上就是一床被子、一个枕头、一张草席,很少有褥子的,苏北的农村冬天是不生炉子的,宿舍里实在太冷,我们就想了个办法两个同学合伙睡,一个同学的被子盖身上,另一个同学的被子铺着当褥子。

求知若渴的求学生涯

虽然学习条件差,生活也很苦,但学习的热情高涨,同学们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渡过了青春少年时期最难忘的时光。我们63年入学时正是教育部实施新的中学教学大纲的第一年,63年中学教学大纲是在总结建国后多个分散大纲经验、废除苏联模式后颁布的第一个比较全面正规的教学大纲,学校按照大纲要求开出了63年人教版初中阶段的全部课程。

从小学进入中学真好似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切都是那么新鲜、新奇。语文是我一直非常喜欢的,拿到新课本不到两天我就把迫不及待地把好多喜欢的文章看了一遍,记得有《落花生》、《荔枝蜜》等优美的散文还有鲁迅先生的杂文,这些都是我非常喜欢的。数学一开始学代数,然后学平面几何,代数中因式分解部分是重点,掌握这部分内容对于后期解一元二次方程是很重要的,所以我对代数比较重视,平面几何好像除了求扇形面积费点事其他都很简单。英语是从ABCD字母开始,然后单词、音标、句子、时态语态等语法,我初中英语学得挺扎实,以后上大学时学英语比其他同学省劲多了,以后多次的职称英语考试也比较轻松地都是一次通过。上物理课、化学课是十分有趣的,虽然还做不到每个同学能自己亲手做实验,但课本上的所有实验都可以在教室演示或去实验室观摩。初中阶段我们学习的课程还有植物学、动物学、中国历史、中国地理、社会发展简史、音乐、体育等。三年的初中学习,我们收获了知识,打下了较为坚实的文化基础,开阔了眼界,启发了智慧,培养了求知、探索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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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毕业时的我

我在班上是年龄比较小的,不算很聪明,学习上也不是很刻苦,但是我老实、听话,绝对遵守校纪校规,老师布置的任务都能按时完成。我求知欲强,喜欢阅读,总是想方设法借课外书看,巴金的激流三部曲中《家》、柳青的《创业史》、俄国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苏联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和中国古典小说《水浒》、《西游记》等都是在初中期间读完的,大量的阅读对我的写作的帮助很大;我在学习上有股钻研的韧劲,不会做的题绝不会抄袭同学的作业,也不会轻易向老师和同学讨教,直到以后上大学时也还是特别瞧不起向老师提一些超低级、超简单问题的同学,遇到不会做的题先自己琢磨钻研,实在不行再求救,这样的结果使得我再遇到类似的题会轻松求解;另外我在学习上注重系统性,不耍小聪明、投机取巧,每次考试前的复习不去刻意复习所谓的重点,而是从头到尾一章一节不拉地系统复习,注意知识点之间的联系和逻辑关系,这样的学习方法我一直坚持,应该说对我这样不是很聪明的人是很有益处的。每次期末考试我的成绩基本是班上前五六名,在老师和同学的眼中应该是好学生,初中二年级刚刚13岁,经团支部组织委员刘立洪同学介绍入了团,初中期间也一直是班委。

初中阶段最风光的是1966年春天我被学校评为县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参加了县里的代表大会,当时学校共推选六人,其中教师三人,好像有谢风文老师,学生三人,高中部记得有朱鼎志同学,初中部只有我自己,那个年代这个是县里最高的荣誉称号了。我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会推荐我为积极分子,多年后回忆起这事才有了答案,原因不光是我学习成绩好,还愿意经常写点小文章向学校、县里的广播站、报纸投稿,甚至还写过批判讽刺当年美国总统约翰逊及美军在越南战争中罪行的杂文投稿到中国青年报社,极有可能是因为这些使我在学校出了名。

那次大会开了近一周时间,这是我第一次进县城,第一次在县城电影院开会、看电影,第一次在县城五岛公园的同乐亭与县领导和学校老师一起座谈讨论,第一次在县城的人民剧场看戏,记得好像看的是县越剧团演出的越剧《红色娘子军》。

难以忘却的老师同学

我初一的班主任女老师边亚南是无锡人,应当刚刚大学毕业分配来的,操一口侬软吴语口音普通话,一头短发,眉清目秀,温柔中显露出干练,在我们看来就像个大姐姐,记忆中最深刻的是熄灯后去男生宿舍查房,听到有同学还在讲话,她一句“刘——立洪——哎”提醒,那声音和语调大家很多年后都记忆犹新,她同时教我们语文和数学。初二的班主任袁洪恩老师是位多面手,非常精干,浅浅的络腮胡子,微笑中偶尔露出狡黠和刚毅,我想他如果做演员一定会成为明星的,他不光教我们语文数学,歌也唱得好,喜欢踢足球,还给我们上过体育课。初三班主任马成忠老师比前面两位班主任老师年龄大,是我们本地的老师,教学经验丰富,因为到了初三面临毕业升学考试,对我们要求也很严厉,“文革”开始后他首当其冲受到冲击,我也给他贴过大字报,现在回想起来十分愧疚,我一直是他心目中的好学生竟然也去批判他,他当时的心情一定很难受,不管他是否能看到我的这篇文章我都要真诚地说一句“马老师,对不起您!我错了。”英语老师卜宗林是南京大学英语系毕业生,他讲南大英语专业那一届的同学只有七个人,他教我们真是小菜一碟,有点高射炮打蚊子的感觉了;卜老师还是我舅母娘家本家亲友,对我很关照,我也挺喜欢上他的课,成绩也很好,毕业时卜老师单独送我一件当时很珍贵的礼物——四卷本《毛泽东选集》,现在想起来这么多年我竟然没有给老师一句问候也没去过一封信,太不应该了。化学老师陈克家是复旦大学毕业的,上课时演示化学反应好像玩魔术,我们都看傻了眼;物理老师谢风文为我们演示的导线做切割磁力线运动产生电流我至今记忆犹新。体育课老师沈良石是毕业于上海体育学院的地道上海人,体育课除了通常的跑步、做操、篮球外,我们还第一次接触了排球,还从他那里知道大城市体育馆里的篮球板是透明的玻璃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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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班(涟西中学初三乙班)的毕业照

我们班的同学都很优秀,毕业后前一二十年间晚上睡觉时还会将班上的几十位同学一个一个过电影般的回忆,后来随着时光的消逝,年老体衰记忆力下降,同学们的印象逐渐模糊,但印象比较深刻的还能记住几位:王永茂同学,非常聪明,每次考试基本成绩都名列前茅,还写一笔清秀的好字;家在成集的王海清同学很全面,不光学习好组织能力也强,虽然年龄不大但同学中威信很高,被大家推选为班长;戴庆松、何帅中同学学习上也很有钻劲,戴庆松英语特别好,是英语课代表;余学孟、刘立洪、王立华等同学是班团干部,年龄比我们稍大一些,他们的带头表率作用做得很好,我的印象中他们就像似兄长老大哥;王兴传同学是和关系很好联系较多的同学,记忆比较多的还有杨举贤、沈正良、何希志同学;女同学中还有印象的有于月芹、马书芹、左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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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存至今的部分同学照片

重返魂牵梦绕的校园

虽然毕业离开涟西中学已经五十多年,中学时光的学校、老师和同学还是会不时在脑海中浮现,一直想能去看看老师,想找几个同学叙叙旧,总是因为种种原因不能成行。也一直想着学校,但学校自上世纪80年代开始在镇上建立涟西中学南校区,以后老校被称为北校区,2000年后彻底废弃了已经有70多年历史的北校区,全部搬入镇上南校区新校,新校在省道边上交通非常方便,有了教学大楼、塑胶跑道和很好的教学生活体育设施,但我一直对这个的新校没有什么感情,多次路过并不想进去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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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高我六届的校友老大姐

2008年春天偶然的一个机会使得我回到了魂牵梦绕的四十多年前学习生活过的老校园,校园已经废弃多年,野树杂草丛生,教学区的教室被出租给一家养殖场,家畜的排泄物随处可见,污水横流,但依稀还能找出一点过去的痕迹,耸立在校园的皂角树还在,生活区的池塘还在,还有一段整修过的围墙大概保留着当年的模样。惊喜的是在荒芜的校园里竟然遇见了高我们六届的校友老大姐,虽然我们之前并不认识,但像老朋友一样聊了很多,她说从老校走出去的众多校友对于校方废弃老校区极度不满,都认为好学校的标准并不只是有个好的校舍和设施,优秀的师资、勤奋的学生和良好的学风才是办学的根本。她是63年高中毕业,退休前是北方某军工企业的领导,那天她领着在美国获得博士学位当时是中山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的儿子来这里寻找当年的记忆,和家人在校园里种下了一棵树,并且邀我合影留念,我们有着共同的感受:学校虽然不在这里了,但这里留下了我们一生的情结,永远是我们的心灵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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